衆會(深圳)首拍│清乾隆 銅胎畫琺瑯胭脂紅地開光山水花卉圖小壺

衆會(深圳)首拍│清乾隆 銅胎畫琺瑯胭脂紅地開光山水花卉圖小壺

Lot137
清乾隆 銅胎畫琺瑯胭脂紅地開光山水花卉圖小壺
高:6.5cm
來源:購於北京拍賣會
RMB: 300,000-500,000

畫琺瑯技術能於17世紀晚期至18世紀早期傳入中國,得益於清帝具有的文化素養、又善於接受外來文化和新鮮事物所給予的大力扶植和提倡。康熙二十三(1684),沿海口岸開放海禁後,畫琺瑯技術被作為全新的西洋工藝引進清宮造辦處開始研製。此時的畫琺瑯還停留在對燒造技術的控制掌握,體型小巧,品種單調,所用琺瑯之色僅僅九種。至雍正朝則開始注重花紋及器形之表現,畫琺瑯器的燒造無論是器形、胎骨、釉色,還是裝飾畫面的山水、人物、花卉等,均可稱豐富多彩,並在此時確定了“內廷恭造之式”的製作,以做工精細、秀雅為標準。

清乾隆 銅胎畫琺瑯胭脂紅地開光山水花卉圖小壺(圖二)

乾隆皇帝極好琺瑯器,在其登基之初,便多次下旨擴大造辦處琺瑯作、於圓明園擴建作坊、廣招工匠,以滿足紫禁城、盛京皇宮以及皇家寺廟陳設的需求。乾隆時期,可謂集前兩朝之大成,技術全面,做工工整精緻、裝飾繁縟華麗。乾隆帝曾親自要求匠役遵循旨意:“下交活計俱系欽件之物,應恭謹成造”。他貶斥工藝上的粗糙、瑣碎。造辦處活計檔中有這樣的記載,乾隆元年,乾隆在看過太監呈覽琺瑯作製作的鼻煙壺後,傳旨:“鼻煙壺上花卉畫得甚稀,再畫時畫得稠密些”,乾隆四十八年又傳旨“……照稿往細緻裡畫,別畫糙了,欽此”等。乾隆帝對琺瑯器製作不僅窮其所能,且於乾隆二十七年,將畫院處與琺瑯作合併,使畫家在琺瑯作從事琺瑯繪畫。這一舉措無疑對於乾隆時期琺瑯藝術風格的形成產生很大影響,使其達到很高之水準。本品即是在此一背景下,由清宮造辦處精製而成。

清乾隆 銅胎畫琺瑯胭脂紅地開光山水花卉圖小壺(圖三)
清乾隆 銅胎畫琺瑯胭脂紅地開光山水花卉圖小壺(局部)

該件“乾隆銅胎畫琺瑯胭脂紅地開光山水花卉圖小壺”大小僅二寸見方,器形精巧別緻,以精銅為胎,胎體厚重,邊棱鎏金,燦爛奪目,壺身內口鑲接而成子母口式,與蓋相扣合。蓋中間內斂設一上寬下窄入水口,蓋口沿繪飾四隻蝙蝠。壺體、壺蓋內壁均施白色琺瑯彩,外壁以胭脂紅為地,釉色艷麗嬌嫩。壺體四面各設一圓形開光,內分別以白色琺瑯彩為地,繪製“松蔭高士圖”、“秋江泛舟圖”、“月季蝴蝶圖”和“蘭石圖”。 “松蔭高士圖”描繪奇山峻嶺中,虯枝長松高聳,風雨晴晦,兩位隱士立於松下,衣裳簡潔,似在攀談,空中仙鶴盤旋,翔姿靈活自在,有“松鶴延年”之祥瑞寓意;“秋江泛舟圖”中懸崖峭壁,危岩巨石,山勢險峻,崖邊秋樹盤出,近處蒼松並立,遒勁青翠。懸崖下清江一灣,碧波蕩漾,江水中小舟一葉,舟中一人作文士妝扮坐於船頭,雖只見背影,卻能感受到其高雅之氣質。遠處秋水共長天一色,境界十分清遠幽靜。全圖布勢爽朗,景緻開闊清曠,頗能傳達放舟江湖的空闊疏朗之意。 “月季蝴蝶圖”中,月季花盛開,花枝招展,吸引彩蝶繞飛,勃勃一片生機。而“蘭石圖”構圖簡潔,畫面清雅,頗有空谷幽蘭清幽之意境。整體畫工精細獨到,設色妍麗清雅,深淺濃淡過渡自然,工藝精湛無比,畫意頗有投乾隆帝之所好,當出自清宮琺瑯作良工精心之作。

清乾隆 銅胎畫琺瑯胭脂紅地開光山水花卉圖小壺(圖四)

乾隆一朝,琺瑯製品可謂達中國歷史之最。其時琺瑯器為世人所矚目青睞,不僅因為其繼承康雍兩朝創新與突破之基礎,也不僅因此期工匠已練就精絕蓋世之技術,更因乾隆帝秉承堅守的非凡品位。迄今,我們歷數種種乾隆琺瑯器,無不感歎其工藝精湛,被其高超之藝術水準所折服。此壺端莊秀麗、工精而高雅的藝術風格,承前啟後,融古鑄今,壺體線條的流暢舒展,比例的協調秀美,充滿濃郁的乾隆時代宮廷禦器氣息,當被世人所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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